金兆龙,10月9日孙武正在制造炸弹,刘同叼烟进来,爆炸暴露了武昌起义

金兆龙,10月9日孙武正在制造炸弹,刘同叼烟进来,爆炸暴露了武昌起义

10月9日这一天,制造,所用硫磺将尽,即着邓玉麟上街去买,恰这时,刘公之弟刘同,叼着纸烟走进来。刘同并非党人,但由于是刘公之弟,也经常参预一些活动,对革命党务机关都很熟悉,也经常来看孙武做炸弹,很有兴味。这刘同大大咧咧,那嘴上的香烟火星迸落在炸药盘中,霎时闪烁蓝光,轰隆一声爆炸,地动山摇,孙武顿时炸得一身焦黑。刘同吓得飞逃,楼下李作栋闻声上楼,见孙武兀自站立,忙用长衫裹了头脸,即送日租界医院抢救。

金兆龙,10月9日孙武正在制造炸弹,刘同叼烟进来,爆炸暴露了武昌起义

  俄巡捕听到爆炸声,即吹警笛飞奔而来。机关中人各自逃去,巡捕登堂入室,不见人影,炸弹数十赫然在目,忙室内搜索,把革命党人名册、文告、18星旗帜、袖章、印信等全部查获。因名册中的刘公一家,新近搬来附近,遂去搜捕,将神色慌张的刘同等一并逮去。

  邓玉麟外出归来,见巡捕已将巷口守住,便混在人群中探听到切实消息,即过江往小朝街总指挥部报告,却在途中遇到逃出人等,确知孙武被炸送往日租界医院。

  小朝街总指挥部里,刚刚从岳州回来的蒋翊武同刘复基等人正说着话,邓玉麟进来便把汉口机关失事情况一五一十地倾诉出来,众人惊得目瞪口呆。

  彭楚藩却又急匆匆赶来,说那刘公家被捕人等,已被引渡中国官厅,转押总督衙门了,都说那刘同年少无知,一经大刑必然招供,且文件名册已经被搜去,这便如何是好?

  刘复基道:“只有立即发动今夜起事,不能等死。”

  蒋翊武踌躇半晌,跳将起来:“就是这样!”便起草起义命令:“南湖炮兵今夜12时放炮为号,城内外闻炮一齐动手。”

  杨宏胜正好进门,拿出藏在竹篮里的子弹,却是邓玉麟让他从军械所朋友处买来的。邓玉麟便把提前起义因由告诉他,叫他一道去工程营传送命令并交子弹。这命令便分头送住各营。

  刘同等已在督署关押,瑞澄即命督练公所总办铁忠审讯。刘同被带上堂来,看到堂上刑具侍候,早是腿肚打抖,一经刑讯,果然经不住,就把武昌小朝街等处机关一一供出。铁忠忙报瑞澄,瑞澄且惊且喜,即令关闭武昌城门,着警察满兵等搜捕革命党,并下令截断武昌和汉口、汉阳间的交通。

  邓玉麟刚把城内命令送大营盘,再出门去南湖炮队,各处城门已关,且有兵搜身盘问。无法,只得把炸弹子弹等物抛在水沟中,待混出城去,到达南湖,已近半夜,翻墙入营,唤醒同志,口头传达起义命令,炮队同志道:“毫无准备,今晚举事已不可能,况且没有步兵掩护,夜间炮兵很难行动。”

  邓玉麟无奈,只得权且住下。

  杨宏胜给工程营送去了起义命令,往而复返。他携了炸弹,又来工程营给熊秉坤送炸弹。方才去传达起义命令时,工程营需要炸弹。到营门处,却有人突然窜出阻拦,杨宏胜只得逃去。原来这杨宏胜却是开了个杂货店做为革命机关,此时亦已被刘同供出,杨宏胜方归,即有军警闯入,杨宏胜被促。

  彭楚藩探得消息,即去小朝街向刘复基、蒋翊武报告。众人却也无奈,便在灯下等候那南湖炮响。

  张彪亲率巡防兵、督院卫兵数十名,至小朝街围捕党人。

  蒋翊武等人忽听院外门响,却是木棍捣门声,知道不妙。

  蒋翊武摸出一颗炸弹,道:“大家不要慌。”

  刘复基摸出两颗炸弹,抢前一步:“我来对付,你们快走!”

  哗啦一声,大门被砸开,刘复基大叫:“你们等死吗?赶快掀瓦上房!”他边说边向楼下冲去。

  敌人已闯进院内,刘复基扔出炸弹,却未爆炸,再扔出第二颗,也没爆炸。楼上又抛一颗,却也未炸。原来没有装上导火管,敌军再无畏惧,一轰而上,将刘复基捉住。

  楼上3人便只有破房而出。跳下巷去,便有警察冲上,彭楚藩忙道:“我们是捉人来的,我是宪兵。”

  那巡防兵细瞧,果是宪兵,便要放行,不料有个瑞澄的亲兵在场监视,却将彭楚藩、牟鸿勋捆起,再捆蒋翊武,蒋叫起屈来:“我是看热闹的,捆我干么事?”

  那些兵弁见蒋翊武长辫乡巴佬模样,不像革命党人,略一犹疑,已被蒋翊武挤进围观人群逃跑。这里彭、刘、牟三人即被押赴总督衙门。被捕者还有杨宏胜等30多人。

  当夜,瑞澄命令组织军事法庭会审,以参议官、督练公所总办铁忠为主审,武昌知府双寿和督署文案陈树屏为陪审,瑞澄亲临指挥。

  铁忠等便升堂,令先提彭楚藩。铁忠问道:“你可是彭楚藩?”

  “老子便是!”

  铁忠却又犹豫,想那宪兵营管带果青阿是自家亲戚,如宪兵营出现革命党,于果青阿很是不利,便道:“你不是宪兵吗?为何将你捉来?”

  彭楚藩直认不讳:“我正是革命党!”

  “你是宪兵,为何盲从革命党?”

  “拿纸笔来!我写给你看!”

  铁忠便命衙役端上笔墨纸张。彭楚藩就灯疾书,写毕,由衙役呈上铁忠,三审官传阅供词:

  余乃大汉黄帝子孙,立志复仇,誓与清廷不共戴天。

  予非革命党,谁为革命党?……鞑虏入关,残暴已极,扬州十日,嘉定三屠,各省驻防,残民以逞,使我炎黄袋裔,皮骨仅存。最近亲贵用事,卖官鬻爵,失地丧权,犹腼颜曰:‘宁赠友邦,弗与家奴’。我炎黄子孙不忍见我民族沦亡,特伸革命救国之大义:‘驱除鞑虏,恢复中华,建立民国,平均地权’。非尔等若冥顽不灵,亦当从速反正,共享民主共和之幸福。予当在革命军前为尔等请命,否则,噬脐无及,惟尔等图之。

  三审官相顾失色,铁忠拍案狂吼:“你竟敢诽谤朝廷,罪该万死!”

  彭楚藩亦高叫道:“革命党岂会怕死!”

  铁忠提笔写了旗标:“谋反叛逆一名彭楚藩,枭首示众!”

  刀斧手即押彭楚藩赴刑场,彭楚藩边走边呼:“轩辕黄帝万岁!国民革命万岁!”

  铁忠便审刘复基、杨宏胜等人,那刘、杨亦宁死不屈,大义凛然,怒斥敌人,召唤同胞起来革命,慷慨就义。

  陪审官陈树屏因见被捕者和搜获到的党人名册上,尽是现役军人,大为震惊,深怕因此酿成巨变,主张从宽处理,只办刘、彭、杨三人,并当众烧毁名册,不予追究。遭到铁忠反对,瑞澄更坚执不允,要根据党人名册,按图索骥,把武汉革命党人一网打尽。

  次日晨,瑞澄召张彪、黎元洪,命令立即按名册继续大搜捕,不使一人漏网。黎元洪也见名册上革命党人数过多,恐酿巨变,请求瑞澄,别图处理,庶可消祸于无形。瑞澄怀疑黎元洪有贰,严词申斥,黎不敢辩,喏喏而退,未至协本部,经返私第。盖明知兹事,穷极追究,必有意外之虞也。

  瑞澄即派张彪率警宪到各革命机关、兵营、旅栈、学社和交通要道搜捕党人。

  这天上午,又有30标排长张廷辅等一批革命党人被捕,于是军心动摇。

  正午,瑞澄又召集军管、巡防、水师及各机关长官参加军事会议,谓革命党谋反叛逆,反对我朝,非搜杀尽净,不无后患。特责成部署严为防备,尽力搜捕,以绝其根株为要。

  铁忠又命派人分途向各营传谕,令各营长官认真搜捕,不得阳奉阴违,违者必究。

  于是继续大搜捕,紧闭城门,断绝交通,各营士兵不许出营房一步,官长领弹携枪守在各排出口,武装巡查各棚,甚至士兵大小便均令以痰盂盛之,不许外出,气氛极为恐怖。

  革命机关被破获,大批革命党人被捕,瑞澄欣喜若狂,当天即向清廷发电告捷,并为其部下报功:“张彪、铁忠、王履康、齐耀珊各员,以及员弁警兵,无不忠诚奋发,迅赴事机,俾得弭患于初萌,定乱于俄顷。”

  工程8营正目、革命党人营总代表熊秉坤,昨日接到邓玉麟、杨宏胜送来命令与子弹。熊即密传同志,闻炮起事,因子弹大少,只能择最勇敢同志每人两粒,自留三粒备用。入夜,军营忽然紧急戒严,不许士兵出棚,一个巡逻的护兵朋友密报熊秉坤,那杂货店老板杨宏胜被捕。次日清晨,又听说刘、彭、杨三人已成烈士。忙派可靠同志设法出营探听,获悉五处革命机关均已破坏,巡防营已在工程营左右成包围之势,铁忠着工程营代埋管带阮荣发,按名册捕杀工程营党人380余名。

  熊秉坤暗自琢磨:到这个地步,再不死里求生,就太窝囊,手中有枪,何不果断行动?遂将工程营内可靠同志召集起来,道:“奉起义机关命令,由我们工程营首先发难,我们营正是防守军械所,各营响应后都要来领取子弹。”

  众人默不作声,秉坤看出大伙有点胆怯,高声道:“我们是不得不发,大家听说昨天捕杀革命党没有?我们的名册全被搜去,正按名捕杀,不反亦死,反亦死,为什么不死得轰轰烈烈?”

  便有那前队代表徐少斌道:“熊哥说得对,大家拚命向前,革命未必就不成,如果坐以待毙,就不是我们革命党所为了。”

  众人便跃跃欲试,便定当晚行动。只是为子弹发愁。原来昨晚发的子弹,各人害怕搜查,便都抛弃了。

  这天中午,却是大雨不停。熊秉坤弄到出入营盘的腰牌,到15协30标、29标的党人接洽起事,回到班里,恰有一位党人士兵问他:“熊代表是否要子弹,我哥哥从外地当兵退役,带回几盒子弹,可以取来一用。”又有一位党人士兵从排长处偷来两盒子弹,熊秉坤大喜。

  时至晚7时,又逢熊秉坤所在棚值班守卫,即给各同志发下子弹两粒,沿本营四队巡视营房,见同志都已欲动。忽听二排那边鼓噪,急忙端枪往巡,却是二排长在查问革命同志金兆龙:“为何擦枪?”夺过枪去,又见枪中有子弹,喝问道:“你要造反吗?”

  金兆龙大叫:“老子就是要造反!”遂扭打起来。金兆龙道:“还不动手更待何时?”便有一同志用枪柄猛击那排长,那反动军官便要逃去,却值熊秉坤赶到,对着那排长,便是一枪。

  这便是辛亥武昌首义第一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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